没什么头绪。头顶悬着几个幽灵,在恐吓我。其实,更多的感觉是,他们是我为数不多的陪伴。浓浓的白雾悬在头顶,浸染着上面的天花板。
我已经在这个房间呆了一个月了,上次洗澡还是在两个星期前。估计到这种时候,我又要再洗一次。整个人倍感郁闷,一包烟还剩下三两支。又要跑出去买了。
并不是不想努力,而是不知道做什么好。在美发沙龙做了三个月,之后宅了两个月。父母打电话来关照情况,随便应付了两句。又闷头睡大觉。
那时我两天两夜没睡,被子也有股怪味,房间里全都是烟味。我这个烟鬼。我自己都忍受不了。
时间过得真快,游戏打了又打,通关的一个又一个。打到后头,就不愿再费把劲打下去了。因为找不到通关的必要。
之后,看漫画,看电影,刷番剧,又去看小说。真是无聊,唯有吃饭的时候叫人感动。
反正就是这么循环着。没有一天不是焦急和迷茫的。对了,有一件事,在做公交车40分钟、步行15分钟到的图书馆办了张读者卡。现在该去还书了,借了本小说,想着去读一下。一开始读了二三十页,后来就搁置在一边,不管。
拖到现在,零零散散挤出一点时间,又在纠结着“该看哪部漫画”中流逝。已经没有我能做的工作了。
想来也是,灰暗的人生滋生灰暗的想法。想来想去,也是我这种生活所导致,如果可以的话,让我过另一种生活吧。说来,如果可以的话,请在我熟睡的时候,让我转生。剑与魔法虽然好玩,但是没有那种冒险精神。以前可能有,但在这个社会摸爬打滚中磨合了。
自己越来越圆润,体重却迟迟上不去,一直在60到62千克之间起伏。也是,一米七四不算高个。也不会再长了,已经……总之,已经不算年轻,到三十之前有点距离。但找女朋友时间肯定是不够的。
现在,有哪个女生愿意跟我跑?我一定……尽可能挽留她,希望过个一周年纪念什么的。我撑到最后,顶多和梦中的那个她,相处一年——说来全是泪,我并没有什么钱。
现在,我不想工作了。不如买一个电动老婆,或者充气老婆,算了算了,我还有手指老婆不离不弃。
算了,体重上不去也是因为纵欲过度吧。虽然这个月没有,苦心专研了一个月,游戏、漫画,二三流的小说,听都没听过书名的小说,也看了个遍。终于,一个月过去了,我也想破脑袋地想,想到一点——
二次元里没有三次元的定位。
我的梦碎了。
不吃早餐,有时还一天一餐,熬夜到凌晨两三点,有时通宵。模模糊糊过来了,这个房间的窗帘多久没拉开过了?有一段时间了,总之,我不喜欢开窗,平常都是开门通风。
这个房间,放一张普通的双人床,差不多再把普通的双人床切割成两半,挤一挤,就是两张双人床的空间。可能的话,还可以有一条一个人侧着身通过的过道。
这间房太小了。不过正好满足我这个单身汉的需求,空调也不用买大的。真是蛮美妙的。
我再一次睡一觉,可是手机在枕头边上,我就控制不住。要去玩它,点进里面的风险软件,可是……本人没了看番剧的心情,很突然的,有点不相信二次元会是自己的救赎。
我已经是个大人了。还看的话,不免会被长辈说,不看的话,他们也还是说我。这时我还是不想看。因为长辈不在身旁,自己也有养活自己的能力。
勉强活着也算活着。
总之,我靠着自己那空穴来风的意志力。压住自己身下的邪火。
讲真的,我想逃离这里的生活。可我也离不开这里的生活。等到老了,眼泪会沾满枕头吧。
好在我还年轻,有点儿不多的活力。好在自己年轻,经得住大肆挥霍。
不想那些无聊的事。如果想做的话,自己有什么做不成。只要想做,只有花时间去做,只有狠下心来。
门前有块污渍。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去的,看着很奇怪,很粘腻,像一块鸡屎糊在上面。我上去检查了一遍,闻了闻,是咖啡。
速溶咖啡,上次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?现在发现,自己有点想喝了。吞咽口水。杯子我记得……在桌角。很多杂物挡住了,酒瓶什么。
我要美滋滋得喝上一杯。可是,好吧,我都没洗过。杯子内壁已经发霉了。不知道能不能再用。也打消了我喝咖啡的念头。
嗐,想做的事都有阻拦,想做的事都设有阻碍。我这蠢货还能做什么呢?
我看见,床尾、衣柜边上有个挂在墙上的布袋子。里面还有我的发泥和发胶。
真是难过,为数不多的手艺早丢了。如果要我现在做一个发型。一定又塌又贴。
我的头发已经超级长了。没办法。
头发遮住眼睛,会让我舒服一点,不必在意周围人的眼光。
刘海是命根子,是保护墙。
“咚!咚!咚!”有人在敲门。
不知道是谁,我现在只有一条短裤。在穿裤子的同时,对外面喊。
“谁?”
没人应。不知道是谁,但这样的恶作剧可不好,难不成是房东吗?房东可是看我超不爽的。
“来了。”我前去开门。
腹部被重击了一下。我立马察觉过来,把他推开。在我捂住腹部的同时,我摸到到一个圆圆温热的东西,像一个小球。
等我反应过来,已经非常痛了。这可不同于腹泻找不到厕所。而是,真真正正的,突如其来的剧痛。我感觉要分娩了。不过这很不尊重自己和大家的母亲,但确实的,我静不下心来。
我滑倒在地,拽住很多橡胶材质的线,一条条电线被我扯断。
电脑的显示屏摔在地上,通过屏幕里的反射,我看见自己的脸皱成一团。眼睛眯成一条小而粗短的黑线。
我的身体有点发抖,感觉上是冰凉的。
这时,我前面有个巨大的黑影,那个人就是给我来了一刀的家伙。
他像一张黑色的幕布,电影院里最后的黑色镜头,总之,主导我生命的家伙。他缓缓向我走来,在我最后的生命尽头漫步。
我看不清,也不知道谁对我有深仇大恨。可能谁都有吧。
虽然我这么惨兮兮,但也生了一副好看的皮囊。可能是我拒绝了肥婆房东的邀请,以她圆滚滚的体型和小心眼、凡事都斤斤计较的性格,可能怀恨在心。然后有一个自命不凡的追求者,为了她什么都做得出的狂热之人。
不,现在的治安很好。而且这栋小楼的男住户不只我一个。我不是第一个拒绝她的,也不是最后一个。
再说,在这儿住了一个星期之后,我就追求欢乐,为大把的青春放纵。可时间总是不够,等我回过神来,房间已经乱成一团了。房租也拖欠了接近一个星期。
抱着反正要被踢出去,不如不整理房间的想法——前不久还是如此。
现在变了,如果可以的话,我想整理房间。我想拉开窗帘,我想要到阳光下,到公园里。去给陌生的小孩买个糖葫芦,去给便利店那个顽固的大叔一个耳光,去亲吻某个过路阿婆。总之,我想到外面走走了,或者给这个房间喷点空气清新剂。
这些都没办法实现,感到惋惜和不可抑制的悲伤。
看他扯过两根数据线,充电头滚落到一边。
我使劲爬起来,可还是速度不够,被他一脚踢在流血的伤口上。又整个身体重重倒下,像甩一张面皮,就这样贴在地板上。
我闻到水泥地独有的冰冷,灰尘的味道,还有铁锈。
他扑在我身上,这个歹徒要我的命!
我知道自己可能很多事做错了,但都是不足以扰乱社会秩序的小事,可能大家严格要求某人的心要善良。他们必定要私底下施以残酷的惩罚。
我是做错的人,是个成熟的大人,自然不能一笑而过。自然不能点到为止地警告。
他紧紧捆住我的脖子,数据线进入我的皮肉。我呼吸不上来,血液全聚集在脑袋里。
我神经紧绷,看见他手臂上的青筋,条条暴起。我握不紧拳头,只能用力拍他的手腕。
抓住他的手腕,我张不开嘴,不然我会咬他。
很快啊,我没了意识。并没有什么恨他的想法,只不过……
过了多久……
很久很久,我是进入了沉睡吗?
……灵魂的世界?
我知道,那就是杀人暴徒,不知道怎么回事?我就是想弄清楚他到底是谁,到底想做什么?
被杀掉了,一点真实感都没有,这个残酷的结局来得太快。没让我有一点准备时间,希望我的尸体可以被烧成灰烬。
我最大的愿望还没实现,就是亲手逃离那样的生活。我不曾想过自杀,自己有能力做到的事只是被自己不断拖延。
可能有些人就是做不好某些事。可是,这类人应该有挣扎的机会。
——啊,如果可以的话,希望天堂有冰冰凉凉的啤酒。现在就是想喝那玩意。
不过要是转生怎么办?如果没有记忆的话,我到底是谁?
这谁也不知道,又一次,我陷入迷茫,和没有任何困意的沉睡。
——
“哈哈,就你了。”
衣着华丽的人挑选出这个白色的光芒。他的模样是一个浑身肌肉的硬汉。黑直的短发,爽朗着笑着刚刚镜像里播放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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